张火丁一出《荒山泪》致敬“百年荣琛”(《北京青年报》 2016-03-29)
本报讯(记者郭佳)一出恩师赵荣琛亲授的《荒山泪》,张火丁浅吟低唱、水袖轻舞,为老师百年诞辰送上关门弟子的敬意。赵荣琛出身书香世家,为人斯文儒雅、艺术精湛入微,从与程砚秋初见便被认为是“深得我心”的弟子,后成为程派艺术传承大家。今年适逢赵荣琛百年诞辰,中国戏曲学院同期推出学术研讨会及纪念演出,其间最受关注的还是其最小的弟子、当今程派名旦张火丁。
程派艺术研究会会长武桐羽回忆起他与赵荣琛先生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我们没有谈戏,而是谈诗,从新诗到古体诗,赵荣琛先生用艺术诠释了‘京剧的本质是文化’,而这也正是艺术家与普通演员的区别。赵先生收徒很多,在他77岁时收了张火丁,但还没有正式收徒便开始给她说戏。”
赵荣琛生前挚友、书法家、奚派传人欧阳中石先生的女儿欧阳启名从小便见证了父辈间的这段友情。“14岁我上中学时,赵大爷刚从牛棚出来,当时我们两家住在南小街的南北口,我父亲和赵大爷有时是上午刚见完面下午又见面。那时我们学校排《红灯记》,我演的铁梅是赵大爷亲授的。我父亲形容他与赵大爷的感情是手足之情。”而从欧阳中石的一段评价中,更是不难看出赵荣琛的为人,“他寡言闭语、屈己而从人,艺术上从不道人之短,对同仁师兄弟也不说三道四。”
而在关门弟子张火丁的口中,恩师“赵氏程派”一说是有出处的,“《锁麟囊》中在演朱楼找球一段时,上楼后那段繁复的水袖不是单纯卖弄技巧,而是紧贴人物性格。《荒山泪》抢子一段,一连串高难动作展现了角色的心理变化,这些处理都不是游离于剧情之外的。”从1993年拜师到1996年恩师离世,这3年在张火丁看来是自己艺术人生中至关重要的3年,“赵老师对我的影响深远而绵长。我跟老师学的都是传统戏,他引我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还在关心我的成长,住院时还让我把录像机搬到病房,为我说戏。现在我也是一名教师,也希望自己像老师那样去教授学生。”
而当今梅派掌门梅葆玖则尊称赵荣琛为大哥,初见时,赵荣琛给梅葆玖的印象是一脸书卷气,“当年我父亲与程砚秋老师分别带学生在上海参加慈善演出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那场演出,荣琛大哥一鸣惊人。这两年都说张火丁现象,但其实20年前火丁就有荣琛大哥的影子,而且影子很正很实。”